2012年12月22日
第七章 母亲的手稿
波斯使者：“简直是疯狂！”
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疯狂？这就是斯巴达！”
恢复意识的时候，电影已经播到一半，这部《斯巴达300勇士》与其说是战争电影更不如将它列为“世界电影史上最雷人的卖肉片”之一。
我不停地打着哈欠，极想睡觉，可又睡不着。
现在总算后悔选择了观赏这部电影。
男人，大脑里出现的尽是那身上装满巨大地不符实际肌肉的三百圣男。。。
无聊至极的我将眼睛转向自己的左边，只见眼罩少女林梦溪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白色的Iphone，正拿在手上玩游戏。
切西瓜，她身手不错，几乎没有失误。
切成两半的西瓜好似被疱开的尸体一般，红色的汁液如同血水一般朝外喷出。
我咽了一口唾沫，原来林梦溪还是没有抵御住现代文化的袭击，购买了手机。
正当我发呆，眼皮差不多闭上的时候，林梦溪拉了拉我的袖子。
这使我再度从半梦半醒中逃出。
眼罩女孩偷偷地将Iphone屏幕拿给我看，动作很是小心。
上面是用手写板写出的几行字。
“关于你加入[代理人战争]的那些事情，赵紫菱已经跟我说了。另外，你不觉得社长很可疑？我猜测就是赵紫菱和‘你那群同学’将你陷入这场战争的。”
“理由是什么？”
“你不知道么？这个社团简单来说就是[代理人战争]中[你]的后援团。楼下书房里的秘密手稿我还是看过的。里面有着最详尽的第一手研究资料。皆是关于[黑马门尼]和[新世界秩序]。”
女孩收回了手机，并且小心地瞄了一眼正在吃薯片的赵紫菱。
关于这个社团的目的，我必须去仔细调查一遍。
依林梦溪刚才的话看来，赵紫菱自己也有一套阴谋，果然人不可貌相。
温泉关战争已经到达白热化，一堆只穿一条三角裤的男人们在温泉关击退了装甲帅气的波斯军队。
在我们看来伟大的裸男领导人特奥尼达这回实在是意气风发，只不过这个英雄运气的确糟糕。很快便遇上了偷袭。
为保存实力，列奥尼达斯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命令希腊联军的主力迅速撤退，以保存实力。
自己亲率三百名斯巴达勇士垫后。与汹涌而至的数万波斯军展开了血腥的殊死搏斗。
“话说，英雄，未必就是笑到最后的的人呢……”
赵紫菱重重地叹了口气。
解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明天是双休日，所以今日尽量玩得痛快。
我和林梦溪并肩在走廊上无言地行走，然后女孩一把拉住我的袖管将我带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林梦溪身着一件黑色短裙，脚下踩着一双皮靴。戴着一只[撒旦教]倒五芒星的项链。
阴暗的灯光下，林梦溪将一台全新的IPhone手机盒子塞入我的手中。
我接过手机，有些茫然失措。
这画面和梦中的Sophia所做的如出一辙。
“这个东西是早上社长帮你买的。我无法确定其目的是什么。”
“叫我尝试用这个手机在现实世界里召唤Sophia？简直是异想天开……”
“实际上，你可以做到。”
“什么？”
“在现实中获得梦境中所有能力。”
林梦溪朝我投之一笑，挽着我的手臂将我带入一楼的一扇木门前。
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书房了
林梦溪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黑色的牛皮钱包。
并从里面取出一把小钥匙。
她告诉我：这是她几周前从赵紫菱那里借来的，在家中将钥匙复制后，再将原件归还其本人。
门被推开。
女孩打开电灯。
书房非常陈旧，能够猜测多年没有人打扫。
朝南方的墙壁前是一排书橱，里面排列着各种学术书籍。
书橱的对面是书桌和椅子的组合。
书桌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划痕，看起来是用小刀划开的。
木头椅子上尽是灰尘，在靠背和座板的交界处，还有一堆恶心地蜘蛛网。令人难以入座。
林梦溪比我大上两岁，在光华大学学习哲学。
只见她正蹲在地面上，使劲从书橱最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中拉出一个木头盒子。
少女将盒子放置在桌板上。
虽没有金色贴边，但仅仅看着最上方的那只眼睛，我就已经足以断定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盒子的开口被一把密码锁封住，无法打开。
密码锁上只有三行号码。分别都是0~9的三位数字。
看到这里，林梦溪显得有些沮丧，表情再度阴沉下来。
“我和赵紫菱曾经尝试过种种可能性，却也没有将其打开。”
“我来试试。”
没有去用123，456，这种连续号码。
我先推测也许是门牌号码，但并未成功。
接着输入上海市号，区号前几位，最近发售的游戏号码，胡乱输入的号码。却都未成功。
正当我毫无信心就快放弃的时候，我尝试了自己的生日日期，三月二十七日，327。
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锁声，盒子自动开启。
我惊呆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伴随成功的**，我有些害怕。希望这不是被人算计好的，而只不过是运气太好罢了。
林梦溪显得十分紧张，屏住呼吸，唯恐盒子里面跳出恐怖的东西。
盒子里面藏着一封信，一只不锈钢注射器，和四小管澄清药水。
颤抖的双手将信封拆开，从中取出一张被折成四叠的信纸和几张照片。
将信纸抚平，看到了上方短短的几行字，字体端正漂亮，令人赏心悦目。
“亲爱的王元龙。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战争应该已经过去许多年，我也许也早已死去了。
我很抱歉自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尽到的义务，反而在最困难的阶段将你抛弃于孤儿院中。对此我自责万分，却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这个时代的混乱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但因自己的不断逃避而让事态变得更加扭曲。
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拯救这个趋向于崩坏的世界。
为此你的朋友们应该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新世界秩序的到来。
白静涵“
我搞不懂为何这个女人要将这个时代的罪恶都揽到自己的头上？
“你母亲的信？”
“应该不是伪造的。”
“这些药品全都是留给你的？”
“貌似是。我有种预感，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怪异事件都是她一手策划。”
“所以说，这个社团也和你母亲的‘计划’有巨大关联。是么？”
“我想也是，下次去问问赵紫菱。”
“对了王元龙，三张照片你看了么？”
“阿……没。”
我望向照片，两张风景照和一张三人合照。
三个年轻人，好像是大学生。
分别是我的母亲，父亲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长发男子。在梵蒂冈的圣伯多禄广场的方尖塔下拍摄的合照。三个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妈妈，是一个美女……”
“呵呵……也许吧。”
我露出苦笑，又翻出另外两张风景照。
林梦溪咬着自己的手指甲，也凑近我。
这个女孩咬指甲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我可以轻易闻到女孩身上飘散出的气味，香水味混杂着女孩汗液的气味。十分香甜浓郁。
我将目标望向照片。
另外两张照片是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医院。
两张脑部手术的照片。
林梦溪似乎看懂了照片上的行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颞叶切除手术，1960年代治疗精神病人的手术。切除掌管[记忆]的颞叶，让某些难以管理的重症精神病人变得乖巧易管理的手段。记得当年发明这种手术的医学家还获得了诺贝尔奖。近年来因为反人类，非人道而屡遭禁止。”
“真残忍，现在还有医院这么做？”
“是的。我的问题是，这种手术和[新世界秩序][代理人战争]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母亲留给我们的线索。”
“呜，或许是这样，根据荣格的分析心理学，由于人类的自性（Self）是由[自我]（ego）和[无意识]（unconscious）两部分组成。
而[自我]也能被说成是[记忆]，因为人类的[自我认知]是由[记忆]所联系在一起的。
打个比方，若失去[记忆]你能够断定某张照片上10岁的你，和现在18岁的你，是[同一个人]么？
人类的一切都由细胞构成，而细胞每分每秒都在死亡与分裂。基本每五年，人类的细胞都会完全更新一次。也就是说10岁的你和18岁的你，在肉体层面上，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所以，唯有[记忆]的延续，才能让你有‘10岁的你和18岁的你’是‘同一个人’的概念。总之，[记忆的延续]，换句话说就是[自我认知]。而[记忆]就是[自我]。
那么，在某种角度来说，颞叶切除手术中所切除的，既是[记忆]，也是一个人的[自我]“
“让我们先来研究一下盒子里的药物吧。”
林梦溪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椅子上擦了擦，将蜘蛛网破坏，坐了下去。
果然是年龄差距，林梦溪要比赵紫菱稳重很多。每当和赵紫菱在一起，两人都不免发生口角，因此感觉她很吵而且幼稚。
虽然林梦溪也喜欢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比如摸脸……
老旧的不锈钢手动注射器，看起来是很简朴的设计，和教宗保禄七世那一只满是花纹的注射器差太多了。女孩将一条黑丝袜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拿起注射器，仔细检查。
结果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将目光的焦点注视在注射器的针尖部位。
极细的针尖，上面刻有一行小字。
White Temple Brothers
白色圣殿兄弟会。
就是昨天传单上的神秘组织。
“我猜是制药公司的名字，这也许是其商标，这些针管药物也许都是从那里流出的。关于这个组织，回到家我用网络查查。”
林梦溪有气无力地说道，接着她起身走向书橱。
“我希望能够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你母亲的手稿。”
“手稿？”
“你不知道么，你母亲曾经是受到梵蒂冈教廷资助的神学家，结果和梵蒂冈闹翻而受到绝罚。”
女孩背对我，因为弯腰找书的关系，翘起的屁股显得很好看。
短裙里若隐若现的内裤让我猛地心动起来。
女孩的放松臀部，扭动着小蛮腰。
好像在勾引我一样。
在现实中获得梦境中所有能力。
这是刚才她所告诉我的。
我不会听错。
林梦溪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不会如此暗示自己。
结果还没当我提问，女孩先我一步找到了一叠论文。
论证自我消失，与无意识的觉醒。（一个中文小标题）
博士论文，作者：白静涵。
果然是我母亲的遗物。
当我们翻开准备阅读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傻了眼。
出了题目外，其他全部都是看不懂的拉丁文。
我们一脸茫然地互相对望。
女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也罢，逞图书馆还没关门，我们一同将这几百页纸翻译了。王元龙注意带好你的盒子。”
“哦……”
离开之前，林梦溪关上电灯。
走出破旧小楼，经过一条由小石子铺成的路。我们到达中心广场。
我站在广场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围几乎没有人影。
广场的南方是一片少有人驻足的树林，听人说树林里因常常发生“鬼打墙”的闹鬼事件，所以学生们都不敢进去那里。
广场的中心建有一华丽的洋风喷水池，喷水池的中心是展翅飞翔鸟的铜质雕塑。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鸟儿，造型很有动感。
我漫无目的地向喷水池走去，却不禁打了个冷战。在离水池5米处停下脚步。
喷水池的灯下。
那个名叫赵紫菱的长发女孩正坐在喷水池的边缘，手里拿着一刀厚厚的文稿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总之她并未发现自己，好像精神被纸张吸收了似，紧盯书本不放。
乌黑色长发好像瀑布一样，长到女孩的肩胛骨；赵紫菱身穿一件白色蕾丝紧身连衣裙，牛奶般白色丝袜下是一双黑色高帮伦敦靴，总之就是像摇滚聚会里常常见到的那群金属女的打扮，很有歌特风格。
就是这样，赵紫菱是一个不管周围人群的眼光，特立独行的家伙。
确确实实的魔女。
不想和其人有所瓜葛，我们两人逞着夜色赶到离开喷水池不远的图书馆。
这座光华大学图书馆建于民国时代，已经有70多年历史。
图书馆的前方是一个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好像是建国前某天主教修院捐赠给学校的。在文革时候被打碎过一次，这件应该是仿造品。雕像加上底座，高度差不多2米。
学校广场喷水池旁一共建有两座梵蒂冈赠送的雕像，分别是怀抱耶稣的大圣若瑟与圣母。
显得光华大学仿佛是梵蒂冈的下属集团一样，倘若周围的黑头发学生不存在，这个地方和意大利的额我略宗座大学非常相像。
我们打开一台电脑，使用[白度翻译]，将稿纸上的拉丁文打上去。
随后，翻译得出的结果让我们面面相窥。
“米老鼠最初被創造是為了取代幸運兔子奧斯華的地位，幸運兔子奧斯華是迪士尼工作室早期所創造出的卡通明星。奧斯華也被Ub Iwerks所創造，被限制只能出現在华特迪士尼為環球電影的Charles Mintz所拍攝的動畫之中。事實上，米老鼠早期的外型十分類似兔子奧斯華。迪士尼在他向Mintz要求支付大筆兔子奧斯華系列動畫預算時收到此亦令人不愉快的驚喜。”
什么啊这是？
这不是论文吧！这和课题根本毫无关联！
我们被耍了，方才的兴奋现在完全被大雨浇灭。
“看起来是有人将真本偷走了，拿一堆无用的纸张充数。”
林梦溪很快调整了心情，接下来她所说的话依旧让我大吃一惊：
“在这个学校里，很有可能隐藏着和你，王元龙怀着同样目的的[神的选民]。”
结果，两人在夜晚九点分手于图书馆。交换了手机号码后，我自告奋勇问女孩拿了钥匙，回到学生会大楼，准备将“论文”归还回去。
一路上没有看到赵紫菱的身影。
或许她已经回家了。
踏进学生会大楼，又是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光华大学的广场南方极为偏僻的位置，建有一栋五层小楼。被学校最大学生组织，[光华大学唯心主义科学实验社团]购买，并将此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小楼四周遍布着肉眼看不见的结界，这能让非社团的学生，因结界给与的心理暗示，而无法进入这栋神秘的小楼，以守护社团的秘密。
我又开始妄想了，或许这些都是真实的也说不定。
我踩着腐烂的木头地板缓步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种被人跟踪的恐惧感不断在大脑中滋生。
结果，在楼道内，昏暗的灯光下，我“巧遇”了似乎正孤独地等待我的赵紫菱。
赵紫菱一脸笑容。
瞬间背脊一阵恶寒，仿佛无数只蚂蚁正蚕食着我的皮肤。
我又要死了。
这可不是梦。
然而，让我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楼道深处，一个梳着双马尾辫背着书包的女孩正面无表情地唱着歌，向我们蹦蹦跳跳地走来。
一脸稚气却好似傀儡一般的女孩，长相普通，好像是大一新生的样子。
不，她是……
这个女孩是叶小染，为什么她这么晚还留在社团楼，难道她一直在等我一起回家？！
接着，残忍地，赵紫菱收敛笑容，并从口袋里郑重取出一把折叠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无辜的女孩冲去……
现在是夜晚9点15分，小楼一层，书房门口正发生着一场战斗。
战斗的双方是手持尖锐折叠刀的赵紫菱和手无寸铁却一脸杀气的王元龙。
局势是赵紫菱占优，只见赵紫菱将刀架在无辜女孩的脖子上，而女孩则浑身无力地颤抖着，却没有叫喊。
我距离赵紫菱仅有4米的距离。气氛僵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我拼命嘶吼：
“赵紫菱，你到底想怎样？！快把叶小染放下！”
听见我的喊叫，赵紫菱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喜悦。随即将勒紧女孩胸部的左手压得更紧了。悲惨的少女难以呼吸，因着恐惧而脸色苍白，好像一只淋湿的小鸡瑟瑟发抖。
我沉住气，一言不发。耐心等待着对方行动。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绝对，绝对要将叶小染平安救出！
我慢慢逼近，现在只要伸手一扑就能将赵紫菱推倒。
灵敏的耳朵听到了赵紫菱沉重的喘息声。显然对方也紧张无比。
不，这并不是喘息，在喘息中还夹杂着其他东西！赵紫菱到底在默念什么？！
接着，黑发女孩调整呼吸，咬紧嘴唇，准备最后一搏。
突然，她将手上的刀从女孩的颈部卸了下去，同时不知用什么技能将女孩击昏，瞬间叶小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对于赵紫菱反常的举动，我看傻了。
本来集中的思想散了开去。
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好天的屋外传来了打雷的声音。
我深深被吓了一跳。
就在此时，赵紫菱退了几步，“簌”地跳起。带着皮手套的手，在半空中扔出了小刀。小刀在天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向我的眉心射去。
完了。
这回真要死掉了！
被附魔的小刀自然是百发百中的。（我的妄想）
而接下来，就只有两种可能。
1，我会死，小刀正中眉心，血液好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赵紫菱成为杀死同学的凶手而交给警方处置。
2，我不会死，我开启了第三只眼，预测了自己的死亡，避开了这一刀。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本人的想象。
正当小刀从抛物线的致高点开始下落，我才刚从梦中惊醒之时。
一个侧身，我闪避过去，折叠刀好像扔歪得不是一点点，其落点和我的距离相差太大。
随即，折叠刀无力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抱歉……技术不到家……”
“赵紫菱，你疯了么？这种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闭嘴……”
接着女孩再度从裙子内部拿出第二把，第三把折叠刀。
表演杂技要适可而止!
结果，她双手握着小刀，向我冲来。
我该怎么办……
对了，只要扑上去，赵紫菱或许不会杀我。
不，这里可不是梦境世界。
难道忘记昨晚被黑衣男人射中腹部的惨剧了么？
“汪汪汪！”
身后的阴影里，两只恶犬向我跑来。
赵紫菱居然玩真的。
“好吧，只能这样了。”
转身向后狂跑，同时打开背在腰间的手掌大小的木头盒子，从中拿出注射器和药罐。
将药罐内的液体灌入注射器。
事前准备完成。
我忍着剧痛，狠狠地将其插入自己左手腕的动脉里。
动脉随着澄清液体的注入而跳动起来。
教宗曾经有过暗示：[无意识理想状态]只能持续3.33分钟。
在这3.33分钟内，我可以做到梦中所能做到的一切事情。
比如，用林梦溪给我的手机召唤Sophia。
麻利地从口袋里拿出Iphone。
全新的手机，壁纸居然是梦里的乔布斯头像。
而手机的电话本里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号码。
1978101200631
我知道，这就是契约的号码。
只要按下通话键，我心中的阴暗面就会化为实体。
成为那手拿巨型镰刀的蓝眼少女。
“出来吧！Sophia！”
好像《命运长夜》中卫宫士郎召唤Saber一样，我向天空狂喊，同时举起手机，毅然决然地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拨号键。
霎那间，整个走廊的墙壁上反射出神秘的红色光芒。
而其光之源头就在存我的面前。
不，它就在我的体内。
犹如一张透明的皮肤从我的身体剥离出去。
难以置信，连追赶我的赵紫菱也不禁张大了嘴。
而前方的两只狗看到这种无法接受的神秘现象纷纷朝反方向逃走。
耀眼的光芒渐渐化为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身穿红莲颜色的斗蓬的金发女孩，双手紧握巨大黑色镰刀的长柄。
镰刀散发出红光。
脚踩高跟鞋的金发少女Sophia将黑色巨镰横在自己胸前。
她如同一个修罗，将我和赵紫菱隔开。
好熟悉的感觉。
这位我想象出来的少女，仿佛始终在我身旁，从未离开过我。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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